46 丹房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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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房内火光摇曳，炉焰映照着苏砚的脸庞，那双眼睛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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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隔音结界下缓缓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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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进得了玄霄宗，说明不是普通修士。但你为何要冒险偷学？是为了复仇？还是为了更高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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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沉默片刻，目光从药师的脸上移开，望向炉火跳动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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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思绪翻涌，过往种种如潮水般袭来——碎星巷中的血雨腥风、父母临死前的怒吼与不甘、末法纪元科技修真的残酷现实，以及那太古仙域中逐渐崩裂的九宝莲灯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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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他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所求的，是两界的真相，还有足以改变现状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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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丝意味难明的笑容，仿佛早有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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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界的真相……”他轻声重复了一遍，然后长叹一口气，道：“你可知道，玄霄宗并非铁板一块？表面看去宗门统一，实则暗流汹涌。掌门虽为宗主，但他性情温和，对改革多持保留态度。真正主张变革的，其实是他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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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眼神一凝，追问道：“掌门夫人？她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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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点头：“她主张开放秘法传承，引入外界理念，尤其看重末法纪元的科技炼丹术。她相信，唯有融合两界之力，才能挽救整个修真文明的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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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鹤道人呢？”苏砚想起前几日那位严厉长老的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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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保守派的代表，坚持祖训，反对任何外泄宗门秘技的行为。这些年，他一直在打压掌门夫人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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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盯着苏砚：“而我……便是站在掌门夫人这一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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