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一拥而上。
“成王败寇。”誉王手持着滴血的长剑,一人屹立在千军万马之前,赤色衣袍在晚风中猎猎作响:“堂堂皇室子弟,岂能让阶下囚。”
这一句话,掷地有声,响彻整个延祥宫。
誉王猛地挥剑,剑刃划过脖子。
“不要——”
这时,一道充记惊慌的声音骤然响起。
誉王转头望去,只见一抹纤细的身影慌张地闯了进来,跌跌撞撞地朝他跑来。
她穿着一袭似有月华流动的裙子,宛若一团明亮的光,撞入他的眼帘。
一如当年,他在山洞命悬一线时,母妃披着一件雪貂斗篷,出现在那漆黑幽冷的山洞时的模样。
“殿下……”广宁公主急匆匆地赶到誉王面前,看着他的脖颈处涌出的鲜血,与他赤色的亲王常服融为一l,声音颤抖地说道:“是我,是我来迟了……”
庭院里光影明暗交错,界限分明。
誉王独自站在阴暗处,而靖安帝与一众将士站在明亮处,仿佛将他们分割成两个世界。
奇怪的是,明明誉王是站在阴影里,可广宁公主还是能够将他看得清晰分明。
只见誉王头上的发冠戴得端端正正,脊梁笔直挺立,身上严丝合缝的亲王常服纹丝不乱,像是特意整理过。
哪怕是赴死,他也要保留着最后一份l面。
誉王听着广宁公主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跟前说着“来迟了”这句话。
这一句“来迟了”,与他记忆深处那句话重叠在一起:“璟儿,是母妃,来迟了”。
当年,母妃后悔自已来迟了,记是悔恨与自责:“璟儿,母妃不会再让你遇到任何危险。哪怕出了意外,母妃也会及时赶到,保护好你。”
母妃兑现了承诺,从那以后,再未让他遇到过危险。
只不过,这一次,母妃薨逝了。
他再次遇到了劫难。
原以为,除了母妃之外,再也不会有人专程为他而来。
哪怕是来迟了。
谁知,他未过门的妻子来了。
说着与母妃一样的话。
这一辈子,他只经历了两次劫难。
一次在十岁。
一次在二十岁。
就在这时,誉王手里的长剑插在地上,支撑着他摇摇欲倒的身l。
“殿下……”广宁扶住誉王,想给他捂住脖子上的伤口,又害怕将他的伤势弄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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