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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气息断绝的那一刻,柳寻烟双眼仍没有阖上,直勾勾地望着深青色的帐幔,眸底满是不甘与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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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说,若是早些醒悟的话,她就不至于被贪欲和野心冲昏头脑,觊觎原本不属于她的东西,让唯一的女儿误入歧途,在无尽苦海中浮沉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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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现在已经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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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嘉僵立在房门处,不敢靠近死不瞑目的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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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耳畔嗡嗡作响,眼前天旋地转,只觉得半年多来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可怕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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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梦醒了,便能恢复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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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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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和弦月表姐不会厌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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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狸猫换太子的真相永远都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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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皆是司清嘉的奢望,无论再怎么痛苦,她都必须面对令人绝望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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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扫也不扫柳寻烟的尸首,径自走到司清嘉跟前,阿魏的恶臭扑面而来,她老人家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道:“司清嘉,你既然早就知道了真相,为何不禀明长辈?难道真和柳氏一样,被名利财帛迷了心窍,非要占据公府嫡女的位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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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嘉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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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公却觉得颜面扫地,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狠狠扇在司清嘉脸上,将她打得嘴角渗血,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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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逆女,不仅伙同柳氏,三番四次欺瞒长辈,还犯下滔天罪行,若今日之事传扬出去,阖府上下都要给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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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嘉捂着脸,凤眼中翻涌着浓浓恨意,“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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