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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说无益,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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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菀在前引路,学子亦步亦趋跟在后方,穿过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绕过垂花门,便到了陆昀川养伤的小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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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位置偏僻,栽种了不少花木,又与司清嘉所住的藕香榭仅隔了一道院墙,能够慰藉陆昀川千疮百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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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那张千疮百孔的皮囊,再难恢复如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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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门窗紧闭,不见天日,光线昏暗,隐隐透着一股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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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菀推开房门,仔细分辨了一会儿,才瞧见坐在书桌前的身影,那人头戴斗笠,将脸庞遮挡得严严实实,除了容貌尽毁的陆昀川外,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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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万松书院的学子们想要见您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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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司菀的声音,陆昀川瞳仁一缩,本就狰狞可怖的面皮狠狠扭曲,形如恶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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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有斗笠掩盖,没让他这副模样暴露在学生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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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昀川嗓音中饱含着浓浓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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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菀,你还有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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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说笑了,这里是秦国公府,我为何不能来?”司菀笑着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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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昀川猛地冲上前来,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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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双手,现下遍布伤疤、筋肉尽毁,甚至还露出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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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文人雅士而言,要能吟诗作对写文章,一手好字颇为重要,双手自是最为关键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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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弄成这样,只怕再不能提笔落字,这是毁了陆先生的一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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