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郑毓辰再次冷笑:“故弄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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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见司菀拿起矩尺,一条边对准第一根木桩,另一条边指向溃口对岸,测得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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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根木桩距离十丈,勾三股四之倒,溃口宽约七丈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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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太子和安平王面露狂喜,郑毓辰则脸色惨白,嘴唇不住颤抖着,不敢相信司菀竟真测出了溃口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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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你定是在撒谎,仅凭一把矩尺,怎么可能测出宽度?”郑毓辰尖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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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菀睨他一眼,淡声道:“你连矩度之术都不懂,还敢说自己精通水利?未免太不称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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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矩度之术?我从未听说过,你莫不是在糊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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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毓辰双目赤红,两手紧握成拳,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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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菀懒得与他争辩,又重新测算几次,溃口宽度均在七丈五上下浮动,差值不算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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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王抬手摩挲着下颚,问:“宽度已知,深度又该如何测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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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得乘船行至溃口中流,以铅垂绳尺之法勘测,但溃口附近水流湍急,测量的船家须得经验十足,否则随时会有倾覆之危险。”司菀拧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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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出她心情不佳,出言安慰:“仅需船家一人,便能测出深度,较之寻常之法风险要小得多,菀菀无需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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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菀也清楚,紧要关头之下,风险是不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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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本就有阳县本地人,既会撑船,又熟悉琉河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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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自告奋勇,驾船来到溃口中流,将每尺打结、末端栓铅坠的麻绳沉入水底,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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