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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菀站直身子,转头看向满面愤怨的郑毓辰,“方才听郑大人所言,似是瞧不上我这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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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毓辰咬紧牙关,额角却迸起青筋,强忍怒意道:“郑某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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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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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菀上前几步,弯下腰,视线与郑毓辰平齐,继续道:“琉河堤确实危险,但堤坝若只是局部溃口,尚有修补之可能,这一点,郑大人应当最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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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毓辰眼神闪躲,不敢和司菀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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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确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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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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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县已经受灾了,百姓都尽数疏散转移,就算还有些流民遗漏下来,死伤数目也不会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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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被洪水冲垮了庄稼,已是无可挽回的事实,便是堵住了堤坝溃口,也无甚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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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冒着风险前往琉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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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洪水会带来疫病,让百姓家宅尽毁,就不在郑毓辰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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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人为何闭口不言?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司菀嗓音中透着浓浓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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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死不了几个人,司二姑娘何必如此执拗,非要强人所难?”郑毓辰恨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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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菀眯起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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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认清这些自命不凡高门贵胄的嘴脸时,是司清嘉和司勉在乞儿街泼洒银瓜子,只为了博一个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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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郑毓辰打从心底里看不起阳县百姓,更不愿为了他们冒半点风险,全然忘了他那身官袍代表了什么。\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