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酸胀的额角,心下对七皇子的身体已经不抱希望,好在成年的皇子不在少数,倒也无需把宝押在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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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虽说不祥,但终究是元后嫡出,论身份,论本领,论功绩,论声名,都好过一个全身瘫痪、名声尽毁的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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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即便不差,却失去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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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全须全尾活下去,于他而言,便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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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瞪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皇帝,仿佛溺水之人看到了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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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耗尽全身力气,眼珠瞪得几欲脱眶而出,嘶声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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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是司清嘉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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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站在堂下的司清嘉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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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不是因延髓受损,再不能言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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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会在皇帝面前,控诉自己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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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嘉后背渗出大片冷汗,将贴身亵衣打湿,她面色惨白,慌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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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圣上明鉴,臣女是七殿下未过门的妻子,又与他相识已久,怎么可能对他生出谋害之心?许是病症太重,神志不清,才会说了糊涂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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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嘉拼了命地为自己找借口,可惜在场众人早就认清了她的秉性,知晓她面如观音的皮囊下,藏着无比毒辣的蛇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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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辩解,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罢了,根本当不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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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惠妃三两步冲到床榻前,死死攥住七皇子冰凉的手,哑声问:“玺儿,你告诉母妃,司清嘉究竟做了什么?母妃和父皇都会为你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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