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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熟悉的声音,如同穿透重重迷雾的钟声,再次在他意识深处响起,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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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你觉得永恒……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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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来得如此突兀,刚刚获得了近乎永恒掌控权的永夜,被这个问题猛地拉回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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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沉默片刻,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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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的尽头,一片荒芜的雾霭中,伫立着一棵古老的参天大树,它就是生命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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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树伸懒腰时,枝头那只沉睡百年的小鸟醒了过来,它就是时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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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醒来,时间鸟又要开始一次艰辛的旅行,它在飞行过程中遇到了狂风,它逆着风咬紧牙关一直向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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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一直飞,一直飞,遇到了闪电、轰雷、倾盆而下的暴雨……时间鸟不畏艰辛,还是一直飞,突然一道曙光穿透了厚厚的云层,时间鸟便跟着那道曙光穿越了云层,来到了它夜以继日寻找的钻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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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鸟稍作休息后,便开始用喙琢磨钻石山的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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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时间鸟的喙恢复了锋利,它便往归途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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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鸟穿越了滚滚热浪袭击的沙漠,飞越了冰冷的海面,迎接着汹涌澎湃的海浪,飞越了那延绵叠峦的山岗,终于历经艰辛回到了生命树的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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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时间鸟沉沉的睡去了,等待着下一个一百年的到来,继续飞行,继续琢磨钻石山,直到钻石山被磨平了,永恒……就过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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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描绘了一幅关于永恒尺度的宏伟图景——那是一只不朽的鸟,用百年一次的飞行,以喙磨平一座不朽的钻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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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山被磨平的瞬间,永恒才流逝了微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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