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他就听不清了。
小吏低声说道:“张相公今日心情尚好,现在在与人交谈,你们得等会儿,估计快谈完了等谈完以后,张相公需得去更衣,方能见你。”
“是哪位上官在与张相公相谈?”
“益州路赵抃赵转运使。”
听了小吏这话,李磐顿时一怔。
“——竟是‘铁面御史’吗?”
赵抃,字阅道,景祐元年进士,曾任殿中侍御史,弹劾不避权势,时称“铁面御史”。
这人在大宋庙堂是非常有名的,其人平时以一琴一鹤自随,为政简易,长厚清修,日所为事,夜必衣冠露香以告于天,是个“无事不可告人”的清正君子。
但里面的陆北顾不知道这些。
他屁股还没坐热,就见屏风后转出一面容清癯、颧骨微隆的老者,这老者须发有点斑白,看着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只是身着简单的褐衫,看这样子似是要离去。
这老者见了坐在厅中侧位的陆北顾,顿下脚步。
他目光犀利地打量了片刻,然后问道。
“小儿,今年岁几何?”
出于礼貌,陆北顾客气答道。
“在下年十七。”
老者啧啧道:“尚不如老夫家中幺儿大.缘何来见张相公?”
“因着一篇策论。”陆北顾简明扼要地回答道。
“策论?”
老者似是想起了什么,竟是又转过屏风去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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