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怀里,横眉看向后面低声憋笑的众人。怒道:“都愣着作什么?起驾入城!”刘觉自乾德元年之后便调至他帐下任副。十年来未曾见过他动怒若此,知他此生最恨于天家潢威蒙尘之人。不由上前低声劝道:“还是孩子,又都是太子身边的人,将军莫要……”车中那青袍小男孩此时方悠悠起身,竟是有模有样地冲谢明远躬了个礼,稚声道:“我姓沈,双名知书,家父乃当朝中书令、太子太傅、集贤殿大学士沈无尘公;舍妹沈知礼不懂分寸,方才顽闹略过,冲撞将军之处亦非其本心;久闻家父有,谢将军忠君护国,多年来军镇一方,实乃国中不可多得的忠臣良将,还望谢将军念在与家母曾于军**差过,且恕了舍妹此次之过……多谢将军了。”他声色尚嫩,一双眼通透湛亮,小模样煞是认真,口中之堂皇有加,令在场众人都怔了神。谁都没料到一个六岁娃娃能说得出这一番话来!谢明远尤是怵,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这男孩与怀中这女孩是一胎同胞的兄妹这二人除了长相,还有哪一点像!然他惊讶归惊讶,听了那一番轻好话,心中怒气不由降了七八分,眉头也舒开些来,走过去,将怀中小女孩儿重新放进车里,面作僵色道:“且多听听你兄长的话!”女孩儿胡乱动动小胳膊小腿,坐稳后才仰起小脸,冷不丁冲谢明远做了个大鬼脸,然后飞快地掀了车帘下来,躲在车里,再不出来谢明远额角一阵阵痛,使劲握住拳,拼命忍住想上前管教她一番地冲动,回身厉声道:“起驾入城,先至颍国夫人府,而后再随我便服搜城,将太子寻出!”众人皆应了下来,此一番折腾已近小半个时辰,想来太子已在城中多时,当下无人再敢耽搁,纷纷上马,又着驾夫仪仗起行入城。谢明远待看着行仗之列蜿蜒前行,才微微一松眉头,然眼底却漆黑一片,一想到往后数日要同这俩孩子在一起,心中便是搐。前方车驾缓行,微有颠簸,车帘黄旒左右轻晃,有光沿缝自外泄入,照得车中两张小脸忽明忽暗。沈知礼趴在车帘前偷偷朝外张望,脸上早已不复先前那天地不惧的神色,良久才扭过头,冲沈知书咧咧嘴,“哥,你方才怕不怕?“沈知书也早无了一脸淡稳之色,小手忙着拭汗,口中小声道:“当然怕了……那谢将军可比传闻中的吓人多了。一张脸黑得像什么似的,我……我方才险些就说不出太子教我背地那些话了……”沈知礼小心翼翼地坐过去,展了展小裙上的褶痕,用手支着下巴,小脸上笑意盈盈。俨然贵宅千金模样,亦是小声道:“哥,若叫爹娘知道我与你在外胡来,还不知会怎么罚我们呢……”沈知书苦着小脸,抻了抻袖子,道:“太子有令,你我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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