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意,臣便是有天大地胆子,也不敢专行此事。”英欢眉梢小动,敛了目光,转身回座,口中道:“……朕便知道是他一手筹谋的。”语中含恨,“何时之事?”谢明远低头,喟道:“上早在从吴州回顺州之前便嘱咐过臣,若是将来一日生变,大军不掌,臣当立时传报回朝……”她心底血刺一颤,疼了下,虽知邺齐国乱定是他之策意,可听谢明远亲口确认,仍是神震而魄飞于顶,怔了又怔。半天才蹙额,冷笑。可他策意在上,定不会想到她所行之事,非他之愿。……便是今日在殿数人,又有谁真知她心中之意。英欢站了会儿,并未落座,只回头看了谢明远一眼,忽然问道:“你为何事事都遵他意?”谢明远陡然抬头,“臣……”“休说什么忠君不二的话,”她打断他,唇扬却无笑意,眼底颇寒,“大将在外,手握重兵,知君上固疾缠身时日无多,忠心能抵几时久?”他僵在原地,瞳里一黑。她又道:“先前殿上议事,朕虽拿邰屯于南岵境中大军相迫,可又怎会当真坐视邺齐国乱不顾,而令两军反目为战……此事旁人不明,你却应当知晓,朕胁迫得了他们,却胁迫不了你;可朕没料到的是,你竟会是第一个应承朕意之人。”她转走两步,看着他,逼道:“你到底为何肯顺他之意、助朕之策?”“臣……”谢明远头低了又低,语涩滞,“亦有苦衷。”英欢眸底浅光一晃,盯住他,“什么苦衷?”前天龙卷风警报大暴雨,没敢开电脑。昨天只写了一千多字,有急事出门到半夜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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