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虽是长时未至,她也并未放在心上过。只是今日忽感不适,想到月信已迟二月有余,才疑了起来。可先前多日人如平常,身子亦未有丝毫异感,由是不敢自己断认,遂令人诏赵烁前来一诊。……果不其然。赵烁看她面上并无欣喜之色,眉间不由陷下,暗自揣摩半天,才又颤声道:“陛下是要臣定安胎地方子,还是……”后半句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然太医密责不可却,此刻揣度圣上之意……只怕是不想要皇夫遗子。英欢怎会听不出他话中何意,可仍未作色,只是轻轻扬了下宫袖,对他道:“你先退下,待明日与北戬事毕,朕再传你。”见他要退,又嘱咐了一句:“此事若让旁人知晓,你自己掂量……”赵烁一身冷汗,忙不迭地点头应旨,退出殿外。她待外面脚步声远,才蹙眉起身,脸色瞬时大变,一掀榻上朱衮旒冠,红唇轻颤,站着愣了半晌,才一把扯过绒氅,往殿外走去。此事……非她一人能夺!外面风大雪大,她以氅蔽,足下飞快,往贺喜歇宿的大殿走去,路上偶遇诸卫请安,也全都漠然不应,心沉沉如万石之钧。待到了殿外,却见殿门未合,当下也不着人去禀,便直直走了进去。贺喜坐在内殿榻上,衣褪至腰,身旁是一直伴他御驾至此的邺齐太医院院判,闻得她入殿之音,二人不由同时抬头,望过来。英欢一眼认出殿中之人,匆匆一扫,便知是苏祥正在为他看旧伤,当下一滞,不知该进该退。贺喜看着她,伸手将袍子拉起,重新披上身,转头低声吩咐了两句,让苏祥退下去,然后才又对她笑笑,道:“何事?”替小小欢喜求粉红票票哦,戳票留的姑娘们都是干娘(还是干外婆呢)……嘿嘿(脸红掩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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