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都瞒她不说。黑马蹄扬泥飞,一路踏雨而来。风风火火如雷过天际。雨水沿着玄甲边缘滑成一条白亮细线,待人翻身下马之时,陡然裂成粒粒极小地雨花,四溅开来。贺喜大步入帐,抬手摘盔之时随意抬眸,一下便愣在帐口。英欢端端坐在他帐中案前,一身络璃薄甲映着帐中烛火之光,愈显色厉,脸上无甚表情,只眸底有些淡光,看他进帐,却不语。他只僵了一刹,便微一勾唇,慢慢将头盔取下,一甩其上积雨,几步走过来,低声道:“怎么来了。”“主帅视帐。”她轻轻开口,语气淡淡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而走。他眉间有浅浅的褶皱,脚下停了停,将手中头盔扔去一旁,却不卸身上甲胄,看着她道:“这么晚了,早些回去歇息。”英欢忽而起身,绕案而出,走近他身旁,抬眸盯着他,伸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湿雨,“不卸甲,是打算还要出去?”贺喜眸底一黑,一把扯下她地手,“还要去巡营。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会儿,才转过身,“当我蠢不成?”停了停,又道:“大营中还剩几人几马,需得你去巡营?!”他沉眉不,侧身几大步走去坐下,大掌往膝头上一撑,冷声道:“不劳你操心。”她一下子便火了,飞快回头,见他板着一张脸抿着唇,不由更是恼怒,微一咬牙,道:“你奇兵诡谋,此次又想将我撂在大营中,自己出去行何险计?”竟是没想到,她一路跟他来到此地,他还是想背着她,一人独行!他只闭了嘴不吭气,眸底沉黯似墨,看着她。她也看着他,见他玄甲湿漉漉的,额上还挂了水珠,在这大帐之中,不擦不换,竟也不嫌冷。两人相视良久,谁也不再开口,静夜如海,**溺人。烛火之苗忽地一跳,嘶的一声。英欢微一蹙额,眸子动了动,再开口时语气弱了不少,“你既是不说,我便不走了。”贺喜登时起身,弯身拾了头盔便要出帐。她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冷笑道:“你若是走,那我便跟着你不离。”他足下顿住,狠狠一丢盔,转身扯她入怀,滚烫的唇舌压下来,咬住她的红唇,撬开她贝齿,一路猛进,搅得她心神俱碎。半晌才离了她的唇,头抵在她前额上,深吸了一口气,哑声道:“莫论如何,都瞒不过你。”她挨在他胸前,任雨水沾了一甲,伸手去抱他。轻轻一叹气。他亲了亲她的脸,沉沉又道:“今日才命大军出营,伪作粮草不足之象,向南佯退。”她霎时明白过来,惊然一挑眉。原来先前种种,都是做戏……知燕朗定不会受激出战,才日日都去叫阵,拖了这么些时日,辎重之部至今未到,若是此时装作粮草不足往南退走,倒也能叫顺州城中守兵轻信。由是才能诱燕朗派兵来伐溃退之军。她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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