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那便随她一回……也无妨。她见他无话,便封了这纸,传人入帐,让送去方恺帐中,待人领命退去之后才又看他,道:“不是不信你,只是若方恺真心不愿从此策令,纵是逼他出兵,以他的性子还不知会生出何事来。”两军协从兵分五路,若有一将临时变计,则会全盘皆翻。他将案上先前写与她看的那叠纸拿起来揉了,看她道:“说到底,还是不信我。”令自帅出,将自服之;若有违者,军法处置!方恺领兵出外若有变动,自有监军来斩嘴角慢笑忽而一滞。想到她所置的那位监军,心中不禁略明,其年轻无历,恐怕纵是大将有变,也不敢硬执军法。是监军,怕只不过是想让那女子先得历练罢了。他扯碎掌中薄笺,问她道:“监军何名?”她看他,不解他是何意,只下意识道:“曾参商。”他压下来,眸色深深,“为何要带一个女子来军中?”她御驾亲征是迫于东面军中急势,但也不必再带一女人来。“军中必插心腹之人。”她瞥他一眼,随口说了句,不愿多。他深望她一眼,不再多问,目光随意朝她肘侧几封未合地折子扫了一瞬,其末属印字骨朗朗。右相沈无尘。她看见他的表情,翻手拢了那几封折子,压于袖下,蹙眉道:“邰国事,不劳你多他直起身子,眸中平平无波,点头道:“你信他,倒是信了个十足人还在云州时便有耳闻,英欢出征,委朝中上下政事与沈无尘一人独断,此等殊荣何臣可得。宁肯信沈无尘掌邰国事,也不肯信他伐巍之策。英欢瞧他这神色,再听他这语气,虽是平稳不起波澜之态,可心中再明白不过。她抿抿唇,不说话,然后慢慢起身,绕过他,往外帐一角立的铜洗走去。山涧清泉微凉,手按进水中。稍稍揉搓一番,上面血色朱墨便溶入水里了。他跟过来,自她身后也将手按进来,另一手揽住她的腰,垂去亲她地。开口略显无奈,低叹道:“终此一生,定不再负你所信。”她仍是不语,看他用手撩水而过,水色渐红,身后胸膛暖暖,可其下之心到底凉不凉……不负她之所信。可江山天下在前,他所要的。到底是疆土,是王权,是这一世文治武功。如何能一生不负她。狄风一死,最初之愤其后之哀久居心间,无论如何也挥不去;虽知其时他并不知狄风会遭燕朗所袭,否则也不会仍然派将领兵南下;虽知他并非有意要晚半日,若不是为谷蒙山伏兵所击,自是会火领兵折南;虽知他析有理,纵是那日邺齐大军及时赶到也无法胜,可这心结到底是解不开。也问过自己。倘是此事由她而断,会否做出同他一样的选择。应当是会。但种种这些,还是没法作为原谅他的理由。她能敛去私情,为图大计而退至与他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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