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意间便勾得她心底波澜狂起。再抬眼时,贺喜已经错开身子,往边上迈了一步,手也背至身后。贺喜抬头,仔细看了看那吊垂的碎玉石片,开口道:“府上,是你当家?”他那语气,他那神态,竟让她觉得,先前掌心滚烫之感,都是她的错觉。英欢看着他,愈觉得看他不透。自小到大,身边男子,除了父皇之外,竟无一人似这何姓公子。一阵疾风刮过来,她不禁打了个冷战。会觉得他像父皇,也定是错觉罢!贺喜听不见她说话,侧过脸,望着她,笑了一下,“先前让夫人受惊了,实是在下不好。”这一句话猛地敲进她的脑中。原来,原来到底不是错觉。掌心火辣滚烫的感觉蓦地回来了。他那笑,在夜里也一样明亮,可那眼角眉梢,却含着丝丝冷意。英欢侧目,仍是伸手上去解了那把碎玉,拿下来搁进手心,轻轻握起,然后才道:“府上家业甚多,家父在世时过于劳累,以至早逝。家中只我一个女儿,这千斤重的担子便落在了我身上……”贺喜闻,不由挑了一侧眉毛,没有开口,等着她说下去。英欢看他一眼,手中之玉握得更紧,“虽是府上能人诸多,但十年来,我一介女流,操持这诺大家业,亦是如履薄冰,生怕家父一生的心血终毁我手。但天下强者何其多也,你争我夺,多少年来都没个消停。”贺喜心中一动,她这话,倒一下就戳中了他的心事。虽然知道她口中所说家业与他掌中江山所差甚大,可仍是心有戚戚之感。英欢径自走入那亭间,随意捡了一处,坐了下来,回身抬手折了枝垂柳,在地上轻轻画了几道。贺喜也跟着她走进去,却没有坐下,只是低头看着她。英欢手中柳枝划过的印子让他看不明白,却听她口中轻叹一声,继续道:“诸多强敌中,偏偏有一家,与我作对整整十年,交手数十次,却无一次分得出胜负来。何公子既是行商之人,那多多少少,也应遇过此种事情罢?”贺喜心中大震,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是那眸色深如渊潭,似能将她淹没。英欢手中柳枝又胡乱扫了几下,将地上印子扫乱,然后抬眼看他,笑道:“我今日不知怎的,竟说起这些来了。想必何公子也听不明白我在胡乱语些什么,莫要见怪。”贺喜一掀袍子,在她身侧坐了下来。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怕这世上,再无旁人能比他还明白她的心境了吧……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似钉子一般,端端正正地钉入他心底。这女人,如何能够说得出来他心底里所想的话?冷风迎面而来,贺喜吸了口冷气,这才将心中涌动之情压了下来。他从她手中抽过那柳枝,攥在手中,慢慢开口道:“夫人是否多年来辗转反侧,总在琢磨那人的心思与行径?是否会时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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