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顿了。”英欢抬手,宽宽大大的宫袖顺着她腕子垂下来,“宁墨,你且先回去罢。”宁墨低头而应,退出殿外时又看了一眼狄风,目光深且冷,似渊似冰。殿门在身后重重地关上,狄风深吸一口气,才敢抬头看过去。莹莹美目,泛光红唇,端的是那张记忆中的脸。英欢轻摆一下袖子,身旁的小内监便会了意,往后退去。诺大的景欢殿,就只剩她和他。英欢从座上走下来,一步连着一步,边走,边开了口:“事情朕已听说了。你这番入宫,是来请罪的呢,还是来解释的?”罢,眉尾一挑,眼神也跟着变得凌厉起来。狄风的拳攥得更紧,头低下来,“臣……是来请罪的。”英欢忽而一笑,笑声渐渐大了起来,一甩袖子,回身便往殿侧行去,“狄风狄大将军,你也有来请罪的时候!”她靠上蓥金石案,从桌上抽出几封折子,往后一扔,那些折子,哗啦啦地摊开在他面前,歪歪扭扭躺了一地。狄风后退一步,“臣不敢。”英欢未回头,“有何不敢的?让你看,你但看无妨!”狄风俯身拾起那些奏折,手指僵硬万分,展开,一行行扫过去。英欢唤来个小宫女,“上盏茶来,给狄将军赐座。”宫女依而下,她只对着案前笔架,手指轻触案沿,不再开口。几封奏折看毕,狄风猛地跪下,“臣自知有罪,但还望皇上给臣一个解释的机会。”英欢面上颜色暗了一寸,“自始自终未定你罪,你又何必口口声声称自己有罪?”她转过身来,“南岵北戬中天宛,谁闻狄风不丧胆?你一世战功,却毁于逐州一役,你自己恨是不恨?”狄风牙根紧咬,“当日只见他粮道少兵,我便轻了敌,直取粮道去了。谁能料到他手中竟还藏了一干精兵,将我的粮道抢先夺了去!”英欢口中尽是冷笑,“邺齐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三品武将,就能将你团团玩于掌中?这若说出去,怕要让朝中官员笑掉大牙!”狄风下巴扬起,对上她那冷冰冰的眸子,嘴唇张了张,又张了张,才低声道:“我说的他,是他。”英欢眼里忽地一闪,手缩进宫袖中握了起来,他?她看着跪在地上的狄风,眼中仍是不置信的神情,“怎么可能!他若是御驾亲征,奈何朝中竟连一点消息都没得到?”狄风脸色愈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休说京内未闻,便是我在逐州与他对阵,都不知那人是他。后来还是一路斥候过江探路时,机缘巧合听见那边营里说的,这才知道!”英欢的指甲陷进掌内,默然片刻,身子微微有些颤,“怪不得,怎的先前竟没人想到!逐州本是岵国的要塞之地,朕还在纳闷,邺齐何时有了此等猛将,只短短二十日便平了此乱,还占了逐州!原来是那个妖孽!”妖孽,妖孽。英欢心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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