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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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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面具不堪重负,裂出蛛网般的痕迹,碎片簌簌坠落,露出一张儒雅潇洒的中年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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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进不由一愣,原想着对方必然是狰狞可怖的容貌。却不料竟是饱读诗书的文士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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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世间最毒的,往往披着英俊漂亮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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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求败衣袂飘飘,右手揽着坠江的陈柚,轻轻一送,将人推向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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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进慌忙伸手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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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柔软的身躯入怀,带着江水微凉的湿意,发丝间一缕幽香钻入鼻息,不禁一时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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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两人的脸相距不过三寸,呼吸可闻,他甚至能看清陈柚睫毛上凝结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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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柚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想要挣扎却又无力动弹,只能轻咬下唇,别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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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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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进这才惊觉失态,慌忙松开几分,却又怕她跌落,只得虚虚环着,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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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柚连忙躲开两步,瞪了眼李进:“回去再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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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虽凶,一颗心跳却是小鹿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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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求败凝视国师,古井不波的面容终是颤抖不已:“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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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个字仿佛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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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来夜不能寐的画面在眼前闪回:杏花树下对饮的知己,雪夜论剑的豪情,还有……被自己误杀的满地义士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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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嘴角上扬:“看来,你早就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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