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放肆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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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进望着水中摇曳的光影，恍惚看见陈柚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正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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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她有没有念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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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柚懒洋洋地倚在马车厢内，纤细的手指间捻着几根狗尾巴草，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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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将草茎折断，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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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今天第一百次叹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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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前，独孤求败一袭灰衣，盘膝而坐。手中马鞭轻扬，不轻不重地落在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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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匹枣红马倒很机灵，步伐又稳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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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能让‘剑魔’独孤求败亲自赶车的人，怕是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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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刻坐在车中的少女，却丝毫不觉荣幸，反而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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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求败头也不回，声音却清晰地传入车厢：“丫头，再叹气，马都要被你叹得走不动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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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柚闻言，赌气似的又重重叹了口气，还故意拖长了音调：“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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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求败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回有人敢在他面前这般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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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奇怪的是，听着身后少女赌气般的叹息，他心头竟泛起一丝久违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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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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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柚手中的狗尾巴草突然停住，却是倔强反问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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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求败揉了揉下巴新冒出的胡茬，故意逗她：“谁知道呢！许是那个总爱逞英雄的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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