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小生王重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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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上的老者须发皆白，面容枯瘦，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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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车的是一对年轻男女，男子约二十五六岁，面容刚毅，腰间悬着一柄乌鞘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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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二十出头，杏眼桃腮，斜挎一张雕花长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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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儒生，环顾四周皆是凶巴巴的汉子，哪里有郎中模样，惊得缩着脖子躲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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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人不是旁人，正是李进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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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司马徽，江湖朋友抬爱，称一声‘神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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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声音沙哑却中气十足，只是说到此处，忽然像是陷入了沉思，或是遗忘了什么，竟转头去扯身后女子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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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进连忙接住话茬：“晚辈李进、师妹陈柚，见过诸位前辈！这位是王中孚王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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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不归眉头微皱，忽而肃然起敬：“可是二十年前以‘天机算尽’，闻名江湖的司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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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徽微微颔首：“虚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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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进吁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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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叮万嘱让老爷子记住台词，对方也是答应的铿锵有力。哪料一开口，就差些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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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哲宗年间，东京郊外有位算命先生，据说算无遗策。曾因酒后直言，批出哲宗“寿数不永”，险些被治大不敬之罪，流放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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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朝中有些官员得过其指点，暗中周旋，才免于牢狱之灾。自此隐姓埋名，遁入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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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余来，江湖上偶有“神机先生”的传闻，却无人知其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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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说书人更将此事张冠李戴，讹传成神算子蒋敬的事迹，竟把这桩秘闻归进了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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