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禁术之争

转身看向南华，他的额角已渗出冷汗，天雷引的电弧比平日暗了三分——过度使用天命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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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突然甩出一张黄符，符纸在半空炸开，露出十二具幽冥鬼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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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青灰色的皮肤滴着黏液，脖颈上的锁链“哗啦“作响，正是前日地宫里那股魔气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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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金云的金焰不受控地暴涨，莲花剑上的金纹顺着她的手臂往上爬，烫得她几乎握不住剑柄——这是金焰要燃烧本源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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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南华的雷盾突然将她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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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掌心按在她后心，天雷的暖意顺着血脉涌进来，暂时压下了金焰的躁动。“撑住，“他的声音带着嘶哑，“我能感觉到，锁链只剩最后一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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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娘的蚀骨钉擦着南华的耳际飞过，在他颈侧划开道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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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金云望着那抹血珠，突然想起三百年前的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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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还是凤族幼鸟，他是刚继位的帝君，两人在金莲池边第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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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凤族与天族的仇，不该由你我承担。“她答：“若有一日要斩这轮回，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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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退！“慧娘突然拽着东华往塔后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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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具鬼将同时爆成黑雾，将九金云和南华笼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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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金云的金焰烧穿黑雾时，只看见慧娘的步摇在塔尖闪了最后一下，像颗将坠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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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了。“苍翎从塔顶跃下，翼尖沾着鬼将的黏液，“但塔底的锁链......“他指向塔门，原本九道锁链只剩一道，正随着地底下的震动“咔啦咔啦“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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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的天雷引“当啷“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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