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暗流涌动

南华的拇指轻轻摩挲她按在绢帛上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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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金云能感觉到他指尖的薄茧，那是握了三千年天雷引留下的痕迹。“玄霄。“他忽然抬声，“带二十名影卫守天宫，重点看住太液池和演武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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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异动，直接用我的帝令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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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霄单膝跪地，玄铁剑重重磕在青石板上：“末将遵命。“他抬头时，眼底燃着簇簇星火，“帝君，女君，末将等你们带着真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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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时，九金云和南华带着影卫小队出了南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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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金云裹着南华的鹤氅，发间的金步摇被夜风吹得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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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脚下翻涌的云海，忽然想起上一世——那时候她还是个刚化形的小凤凰，偷偷跟着母神去天宫贺寿，也是这样的夜晚，也是这样的云，只不过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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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南华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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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负手立在云头，天雷引的锁链在腰间轻晃，“你方才运功时，后颈的咒纹又深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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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金云摸了摸后颈，那里的红纹像团烧不尽的火，“凤族血脉的诅咒，每用一次金焰焚天，就多一道。“她抬头看他，月光落在他眼尾的红痣上，“上一世我魂飞魄散前，这咒纹爬满了整个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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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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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们识趣地落后十步，脚步声被风声揉碎在云里。“这一世不会。“他的声音低哑，像是被什么哽住了，“我不会再让你...再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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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金云望着他绷紧的下颌线，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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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出被他攥着的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腰间的天雷引：“帝君，幽影谷的黑衣人该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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