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事本和一支镀金钢笔,在「5月15日,法国,加莱火车站」一行字下面飞快地刷刷写着:「下午3时15分,清晰目睹五名身着完整法兰西海军军官制服之青年女性,手提制式藤箱(疑为施法媒介或专业装备)匆匆登上开往布雷斯特之军列。举止干练,训练有素,警戒性极高—高度疑似目标所指之『法兰西红色女巫』!」
写完,他似乎觉得证据还不够有力,又仔细描摹了一下藤箱的轮廓。白斯文看着这位一丝不苟的官僚,心中一阵好笑。红色法国讲男女平等,有女工丶女兵甚至女飞行员(驾驶飞艇)都不稀奇,但那几个年轻军官穿着海军的衣服出现在这个火车站,也许只是去布雷斯特的海军基地报导的技术军官?她们的藤箱里说不定装的是绘图仪和密码本。但白斯文什麽也没说,只是沉稳地点点头:「爵士观察入微—没错,她们应该就是。」
当火车驶入巴黎北站,真正的战争气息扑面而来。庞大的穹顶车站早已面目全非。支撑柱之间堆满了沙袋垒砌的掩体,探照灯粗大的灯口从高处俯瞰着站台。墙壁上,巨幅鲜红如血的宣传画一张接一张,冲击着每个人的视野:一幅描绘肌肉结的工人一手高举锤头砸向长着俾斯麦铁血首相面孔的条顿巨人;另一幅则是英勇的法兰西战土顶着枪林弹雨,背后的凯旋门上飘扬着巨大的红旗,巨大的标语是:「保卫红色法兰西!粉碎德意志帝国主义侵略!」;还有一幅触目惊心,画面上是被点燃的村庄和哭泣的孩子,一行血红的大字警告着:「时刻警惕战争!备战!再备战!」
人流匆匆,穿军装的人的比例远超普通旅客,蒸汽机车的轰鸣声中夹杂着口令声。汉弗莱爵士努力维持着帝国官僚的镇定,但那被精心打理的八字胡的末端却在微微颤抖。
「白先生!我亲爱的老朋友!」一个热情洋溢丶带着浓重巴黎口音的声音在喧嚣中响起。
穿着褪色的卡其布双排扣制服丶戴着红五星船形帽的儒勒·罗贝尔张开双臂,大步穿过站台上的人民卫队岗哨,用力拥抱了刚下车的白斯文。罗贝尔是红色法国外交人民委员部西欧司的一名官员,曾经多次代表法兰西「友好社团」与白斯文在英国进行过「民间交流」一一实质是为巴黎转口采购某些被英国技术封锁的精密工业零配件。他精瘦而充满精力,目光如炬。
「儒勒!我的朋友!」白斯文热情地回应,「法兰西的警惕性让人赞叹,加莱到巴黎这一路,每一寸土地都在为战争准备!」
罗贝尔亲热地挽住白斯文的胳膊,将他俩引向一辆涂着厚厚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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