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提着剑,牵着马,白衣胜雪,可衣上染血,
他似乎很是匆忙,明明受了伤,却没来得及处理伤口,急匆匆便往院中跑。
观云舒望着雪幕间的白衣男子,恍惚间,想起了那副画。
画上的酒儿,也是这样。
「你,你—」
观云舒不知为何,嗓音在微微颤抖,想说些什麽,却又说不出口。
白衣男子站在山坡下,抬眼看她,微微一笑。
「我说过不会迷路吧——这里种着这麽多柳树,一看到它们,便知道回家了。」
观云舒好似失了所有力气,站在原地,后想起什麽,又冷声道:
「我要杀了萨满天。」
「他已经死了。」
观云舒愣在原地。
「酒儿当年杀不了的人,我来杀。」山坡下的白衣男子,牵着马,提着剑,朝山坡上走,口中继续道:
「莫惊雪也死了,都死了,但我还活着—这段时间,终于可以安生一些———」
话音未落,穿着僧袍,总是傲然独立,仿佛瞧不起任何人的尼姑居然哭了。
观云舒哭了。
泪珠好似夜空雪花,飒讽落下。
赵无眠从没见过观云舒哭,也从没想过,她居然会哭。
他慌了。
「你,你怎麽了?」
他连忙牵马走近,尼姑低头,兀自哭着。
两人在雪中呼出的白气交织。
即便是在哭泣的观云舒,依旧是这麽澄澈动人,那双好看的大眼睛望着赵无眠的脸。
两人总是无话不谈,只要待在一起,一定少不得彼此挖苦,拌嘴,吵闹。
但此刻,观云舒却不知该说什麽,也便只是道:「先为你处理伤势吧———
院内并未收拾,一片脏乱,两人来至河边,用冰冷的河水清洗伤口,包扎。
冻得赵无眠牙咧嘴。
处理好伤势后,雪渐渐小了,遥遥看向天际之外,还能隐约看到一缕抽穗芒草般的纤细月牙。
两人没有回屋,也不想回屋,就这麽躺在雪上,一块看着月牙。
整片天地,一片素洁。
赵无眠想起,他还要与观云舒扫墓。
但大战一场,他委实疲惫不堪,只想就这麽躺在绵软的雪中发呆惬意。
他没有刻意与观云舒搭话,没有刻意找话题。
观云舒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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