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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是三岁稚童都明白的道理。
赵无眠,萧远暮皆与武功山有梁子,陈期远和萧远暮又有杀父血仇,完全有立场成为武功山的天然盟友。
找到错金博山炉后,归属是谁还有的争夺,但找到之前,明显是有合作馀地。
当然,以归山的体量,还不足以替归一归元做主,但他认为让陈期远知道些当年事的明争暗涌,还是有助合作的。
反正说了也不亏,不说估计免不了一顿胖揍。
归山这老骨头,哪经得起枪魁折腾喔—
他稍加斟酌,回首看向鄱阳湖的方向,
「当年事,贫道了解不多,毕竟无力插手,但有人肯定知道,我可带枪魁去寻他,只是这有关错金博山炉,还望枪魁口风可得紧实点,若让赵无眠知道,只会给自个添堵。」
「他来了我就给他揍趴下,能添什麽堵。」陈期远随意摆手。
「他身为未明侯,只能揍,不能杀,留着后患无穷,真别让他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叽叽歪歪—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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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晚风徐徐,银月高悬,一缕缕薄云好似抽芯柳穗,横在月空。
踏踏踏白马在平坦官道奔行,蹄声若雷,在原野回荡,道侧两旁植株随着白马掠过,枝叶不断摇曳,落了不少叶子。
偶尔有些倦鸟落在枝上小歇,远远听到马蹄声,不等振翅飞走,白马就已经近乎来了近前,惊得飞鸟四散。
赵无眠一只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扶着萧远暮的小腰,垂眼看去。
萧远暮坐在他身前,双手摊开江右舆图,借着月光看图,头也不回对赵无眠道:
「当年我与老枪魁在庐山镇附近开打,陈期远忽的叫你来这儿,明显是想在他爹面前露一手——..去庐山多半能找到他。」
庐山镇依山而建,东接鄱阳湖,
「庐山?老牛以前的宗门遗址?」
「不差,但和庐山剑门没什麽关系,我去庐山时,庐山剑门早已灭门数年。」
赵无眠垂下视线细细打量着舆图,凑近萧远暮,鼻尖能闻到她发丝的淡淡幽香。
「说起来,你那时儿专程跑庐山作甚?」
「老枪魁当年也不知怎的就查到了绛珠玉,你去应天看似谈判实则试探,查出他是在庐山附近找的线索,便去查探,结果老枪魁却没打算放过你,一路从应天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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