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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超跃看着窗外的景色,沉默不语。
车载音箱里播的电台广播,一个字也记不住。
身体在路上,心还留在家里。
看着沿途车斗焊着卖猪专用铁牌的时风农用三轮,贴专线拼车手写纸和超载鸡笼的五菱宏光,以及车门印着村村通褪色红字的邮政绿皮卡车,相继被江阳的卡罗拉超过。
渐渐的,不再看车辆,而是看马路两边的树木。
眼神焦点逐渐失焦,窗外的景色变成色块流动。
车子开至中心镇路口,等红绿灯时,杨超跃视线忽然落在路边的一棵柳树上。
不是歪脖的柳树。
褪尽黄叶的灰褐色枝条下垂,主干皲裂成纵向沟壑,在水泥地上投出纤维状的影子。
和王岗村老家那棵歪脖柳树,差别很大。
没有系着的红条。
杨超跃看了好几秒,随着车子开动,目光不再看窗外的风景,而是透过车窗玻璃,看自己的倒影。
“超跃,还没恢复过来吗?”江阳问了句。
发觉江阳在注意自己,杨超跃下意识的想说自己已经好了。
算了。
和阳哥相处这么久,自己什么情绪,阳哥一眼就能看穿。
她点了点头,还在家乡这片土地上,说话的盐城腔调依旧很浓:“真舍不得噻。”
“能理解。”
“阳哥啊,你每次出远门,可想家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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