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母亲的独白》,配图是我小时候和她的合影。
那篇文章我只看了一遍就关掉了。典型的自恋型人格叙事——完美的父母,叛逆的孩子,毫无根据的指控,以及浓墨重彩的自我悲情。
底下亲戚们的评论清一色谴责我,有几个甚至说要来学校教育我。
要不要澄清一下林小雨担忧地问。那篇文章已经扩散到学校几个大群了。
我摇摇头,打开电脑开始编辑自己的版本——《致关心我的所有人:一个成年女儿的独白》。在这篇三千字的长文中,我冷静客观地列举了事实:母亲长期的精神控制,私自挪用教育资金,近期对我和我社交圈的骚扰……没有情绪化指责,只有时间、地点和具体行为描述。
最后我附上了银行流水截图和几段录音证据。
你确定要发吗王悦看完后问,这相当于公开决裂……
我早就没有退路了。我点击发布,将文章同步到所有社交平台。
效果立竿见影。转发量迅速破千,评论区两极分化——有人骂我大逆不道,更多人分享自己被有毒父母伤害的经历。
最让我意外的是,张教授转发了这篇文章,并附:为勇敢发声的学生骄傲。心理学上有句话:不是所有血缘关系都值得维系。
林玉兰的反应比预期更激烈。她先是疯狂打电话,我全部拒接后,她直接语音留威胁要起诉我诽谤和遗弃。
第二天,舅舅突然出现在我打工的咖啡馆。
你妈住院了,他严肃地说,这次是真的。
我擦咖啡杯的手顿了一下:什么病
抑郁症。舅舅叹气,医生说有自杀倾向。你真的忍心
我看着舅舅疲惫的脸,突然意识到他也是林玉兰的受害者之一——从小被姐姐操控的中年男人,永远活在长姐如母的阴影下。
我会给主治医生打电话了解情况。最终我说,如果是真的,我建议她住院治疗。
舅舅欲又止,最后只说了句:你变了,漫漫。
是的,我变了。
我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提线木偶。线断了,但我没有废掉——我自由了。
寒假开始那天,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宿舍楼,不是往车站方向,而是去我在校外短租的小公寓。
用炒股赚的第一桶金付的押金,这件事我没告诉任何人。
公寓很小,只有二十平,但有一个朝南的阳台。我坐在阳光里,翻开新买的《自恋型人格障碍临床指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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