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从未信任

糊人影的铜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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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着她的后颈，迫使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狼狈，苍白，脖颈上带着刺目的血痕，却依旧倔强地扬着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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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烨的表情在昏暗的烛火下变了又变，狰狞、痛苦、疯狂，最终化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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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贴近她的耳边，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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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着！就算你死了，化成了灰，你也别想离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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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会把你制成永不腐朽的尸体，用金丝楠木为棺，琉璃为椁，日日夜夜，让你陪在朕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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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想离开！永远也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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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这样激烈地争吵过了，每一次，都像是要将对方撕碎，却又在毁灭的边缘被更深的绝望与执念拉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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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棠听着他那几乎不似人言的疯语，想到他话语背后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可能性，只觉得他当皇帝当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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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死死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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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烨！你这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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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她真是受够了，没有人能受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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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烨听到这声咒骂，身体猛地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但旋即被更深的阴霾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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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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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棠身体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勉强扶住了旁边一张梨花木小几，才稳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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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脖颈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混着血腥味的空气涌入肺中，让她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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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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