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背面

息地走了进来，正是太后另一位心腹，专司处理一些隐秘事务的掌事宫女，留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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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沁走到太后面前，屈膝行礼，双手恭敬地捧上一个深褐色的小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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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她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苏明棠已经答应了您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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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假死药，是她让奴婢带回来的。”太后缓缓抬眸，接过那小瓷瓶，指尖在冰凉的瓶身上轻轻摩挲，笑道:“她倒是谨慎，知道不该乱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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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立在一旁的留芳见状，微微蹙眉，忍不住轻声问道：“太后，苏明棠那般狡猾，如今肯答应离开，已是侥幸。您真要如此便宜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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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她？”太后唇边逸出一声极轻的冷笑，仿佛听到了什么荒唐至极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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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那小瓷瓶随手放在几上，瓷瓶与紫檀木碰撞，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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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安安稳稳地离开皇宫，去那穷山恶水之地了此残生？”太后摇了摇头，眼底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幽光。“那不仅便宜了她苏明棠更是便宜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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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芳与留沁闻言，皆是心头一凛，垂下了头，不敢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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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缓缓站起身，踱到窗边，望着窗外，声音冰冷如铁。“苏明棠突然离开，对皇帝而言，永远是个念想，是个可以让他心存幻想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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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要的，是让他彻底断了这份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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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要他亲手，了结这个孽缘。”她猛地回身，目光如淬了毒的利刃，直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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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棠的家族是叛党，她是叛贼之女，秽乱宫闱，罪不容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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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当初能废了她，如今，就能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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