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章 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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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的药汁迅速渗入干裂的泥土，转瞬不见踪影，只余下更浓重的药味与泥土腥气混合在一起，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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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棠放下空碗，侧过身，清澈的眸子对上留沁探究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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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棠此生，只求脱离这牢笼，不成功，便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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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皆是身外之物，不足挂齿。”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与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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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龙裔……陛下自有后宫佳丽三千，环肥燕瘦，皆是名门贵女，不缺明棠这一个罪妇之躯，为他绵延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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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黯淡的阴影。“这副残躯，能苟活出宫，已是太后天大的恩赐，明棠不敢再有半分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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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沁闻言挑眉，而后又恢复了最初的恭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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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苏明棠手中接过那只空碗，入手尚有余温。“如此，奴婢便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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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也是怕小姐一时糊涂，误了大事。”留沁福了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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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先行告退。还请苏小姐……耐心等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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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补充道：“一月之后，秋猎开始之日，奴婢会再来‘请’小姐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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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个“请”字，咬得极轻，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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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沁再次屈膝一礼，端着托盘，脚步轻盈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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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再次合拢，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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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棠脸上的谦卑笑容，在殿门关闭的瞬间，缓缓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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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眸光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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