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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兰和其他宫人连忙上前,颤抖着将失魂落魄的黎芷安搀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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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芷安浑身僵硬,如同一个木偶,任由宫人扶着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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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敞开的殿门时,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那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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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袍依旧遮挡着,但她分明看到,那龙袍之下,一只纤细莹白的手,正慢条斯理地拢着散乱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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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芷安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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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踉跄着,被宫人半拖半扶着,消失在了东宫破败的宫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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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口跪着的侍卫和太监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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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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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那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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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萧承烨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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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遵旨。”赵鞍如蒙大赦,连忙带着剩下的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并体贴地将殿门虚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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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破败的大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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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床榻上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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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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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榻上,苏明棠已经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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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色平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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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条斯理地将那件同样是明黄色的,绣着精致龙纹的内衫穿好,系上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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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优雅,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特有的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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