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叫你甩了下来,一路跟着你来这里,怕不是你,又怕是你。”
天星挑眉笑笑,过滤了他的言外之意,道:“所以你就在小区门口守了一夜?”
“几个小时而已,也不算什么。”
“不愧是外科医生。你打个招呼多好,上去喝杯茶也比站着强啊。”
他揉了揉眉心,这点看来,天星还是没有变化,依旧言行轻佻。“你身体还好吗?心理医生那里有没有去?”
“没事啊,我自愈力比较强。”
“肿瘤医院,去那里是为了探病吧?”
天星说:“席惠安快死掉了,乳腺癌晚期。”
自从那个混乱的春天过后,席惠安提出她要带天星离开,回娘家宁州,而那时他被自己的罪行吓昏了头,他知道自己因为母亲周旋才逃过一劫,因此顺从地接受了母亲安排的一切。
他高考失利,复读一年去了东都念医科,天星随便在当地念了个二流大学,后来又被母亲带去了日本。
后来山渝得知席惠安对天星的所作所为,心中对天星的愧疚也渐渐随着时间变成了对母亲的怨恨。
如今听到生母时日无多,饶是自己每日都在目睹生离死别,也一时不知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这件事,“那我也去看看吧。”
天星咬咬牙,楚山渝嘛,她不接受,却也能理解——他的人生除了高考复读一年那唯一的坎坷,一直都是一帆风顺的,这样的人,当然会有廉价的同情心。
他一直都是这样,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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