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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笥婷婷!”
听见有人叫唤自己,电梯门即时关闭,人群中两人没看到对方,各拨散在更陌生的区域。
消毒水的味道,手术室外绝望的哭喊声,每个人在生死门寻找仅存的一丝希望。不时和迎面而来的各路人相撞,举目四顾,断桥人在人头攒动、纷扰一片里奔跑。
误时的人,只能困在夜间幽幽飘荡。
古思祎坐在住院部大树下的石凳,浑身散架似的弯低,双眼倦怠地似合非合。她跑了一天,周边的商场旅店、两人的家、笥婷婷喜欢去的游乐城,连她们常去的小吃街边,都没找到一点踪迹。
寻找的路途中,她想了很多,心里攒很多可能事件,不想任何一件发生的动力支撑着她。
滚来的皮球碰到鞋边,打断她的神思,穿着病号服的小女孩小跑,抱歉道:“姐姐,对不起。”
现在已是深夜,病人都尽早归房,古思祎捡起皮球,提醒道:“这时间你应该在病房里。”小女孩惜爱地拍掉球上的灰,嘟囔着嘴道:“我看见公园里的姐姐好像有点不开心,想和她一起踢球嘛。”
巡房的护士找到偷跑玩耍的她,拉手边温训边走回儿童住院部,小女孩回头看向紧张奔去的古思祎,不明白地歪头。
儿童住院部后面建有一个小公园,给病气的增添一处生机,矮小的滑滑梯旁边冒出高一半的女人。
现在没人会来,沙池里蹲着的笥婷婷,发现松塌无数次的碉堡被黑影包蒙,她抬头,笑道:“古思祎,你来啦。”
她不明白古思祎为什么左眼落下颗泪,因为自己忘了藏起割划几口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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