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在这时也就主动问着朱轼:“眼下圣主降旨,除乐户、惰民贱籍,令其与良民一样,可读书科举做官,可自由择业,可与平民通婚,是否也是合乎礼教之举?”
“毕竟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又内仁之表现。”
“还请先生答疑!”
弘历再次拱手。
朱轼这里哑住了。
不是他答不出来。
而是他猛然发现,弘历给他挖了个大坑。
他固然主张,礼由天子定,而天子定礼当从修仁德出发。
可他又不能接受废除贱籍这事!
因为他作为汉人士绅阶层的一员。
他很清楚,乐户与惰民要是可以从良,那山西和浙江的士绅大户,会少了许多可以名正言顺压榨这些汉民的理由。
他今日要说这正确,那将来传出去,只会让山西和浙江不少士绅迁怨于他。
他尊礼是尊礼,但没想过礼要是反过来束缚自己士大夫怎么办?
“先生,这个很难答吗?”
弘历问了一句。
同时。
他心里有些想笑,他就知道,朱轼这种汉人官僚会在其主张的尊礼思想不利于自己阶层的利益时而犯难。
因为,他在来时,看见朱轼神色不好,就猜到朱轼可能是对废除贱籍这事不能接受。
而他现在这么问,就是要逼朱轼表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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