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令出现,使得谢怀铮身形再次呆滞了片刻。
那一刀便落了下来。
不偏不倚,居中劈下。
陈叙却只觉得自己劈中的是一块坚如玄铁般的顽石。
鬼王之躯,可以散如烟云,也能坚逾金铁。
陈叙命他如薪柴,他便是一根铁木一般的薪柴。
刀劈柴头,发出铿然声响。
似如电光朝露,陈叙喝道:“谢怀铮,你生前可说无愧天地,但你死后食人无算,莫非竟也可说问心无愧?”
刀光铮然,劈的既是谢怀铮的鬼躯,也是他此刻的心魄。
谢怀铮哈哈笑:“世人皆欺我,我欺世人又何妨?”
双方言语交锋,皆在唇枪舌剑中争夺一线先机。
陈叙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不寻债主复仇,却吃尽无辜之人,安敢称鬼雄?”
谢怀铮冷笑:“世上谁人可称无辜?便是襁褓稚子,为求存活,亦可吮母鲜血。
所谓匠人成棺,不憎人死,利之所在,忘其丑也!
枉我读圣贤书,人性之恶,却是至死方知。
你也是鬼,既做了鬼,又何必假惺惺讲什么人性?
要杀便杀,可惜……你杀不了本王。哈哈哈!”
他一身鬼气其实受损大半,状态本是虚弱之极。
但在同等级的状态下,他却比蔡老桩、又或是巡狩使更多了一种说不出的凛然气势,以及对鬼气的精妙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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