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着说,“赵同没了,你还记得他吗,你们见过两次。”
只有两面之缘的人魏牧城不记得,他在电话那边嘱托了几句,当父子两人先后和他结束通话后,魏牧城静坐在原处,他去触碰膝盖,骨缝里渗透出丝丝凉意,这是一种熟悉的无力感,但又有些陌生。
因为距离他上一次身体提不起力气,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儿子在异国,爱人正要去奔赴葬礼现场,魏牧城不想在这个时刻让心中最挂念的两个人为他忧虑,所以在第一时间,他选择了隐瞒。
陆和谦在傍晚才回来,赵同和他交情不深但也算旧识,因为突发心梗倒在办公室里,被发现时身体已经僵了,陆和谦风尘仆仆赶过去,妻儿在灵堂前几度晕死,陆和谦的心情同样沉痛,而更令他难受的是,赵同和魏牧城是同一个年纪。
生命的猝然流逝也属世间百态,但葬礼回来后陆和谦的心里始终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他的胸膛发空,只想着要见到魏牧城用以填补,将爱人拥住的瞬间,陆和谦觉得自己才算完满,魏牧城的温度传递过来陆和谦的心脏似乎才恢复了跳动的力气。
魏牧城沉默地拥着他,伸手抚摸着陆和谦的发顶,片刻后,陆和谦慢慢放松下来。
“世事无常,他儿子只比陆安小两岁,还在上初中。”他的声音有些低。
魏牧城说,“嗯。”
陆和谦忽然很厌倦现在的生活,他不想因为公司的事情而将大把的时间都放在办公室里,他只想和魏牧城待在一起。
“我想把大哥叫回来,让他在国内把持,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找一个靠海的地方定居,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陆安从国外回来直接让大哥接管他,也不用我们操心。”
魏牧城沉默着,他依旧在轻抚爱人的发顶,对于他的畅想没有支持也没有反驳。他知道,陆和谦有时候会任性,但他始终识得大体,他并不需要魏牧城脑子一热什么都依着他去做,也不需要时时刻刻地迎合,他只想在魏牧城身边,获得片刻安宁。
陆和谦自顾自说了一会,又和魏牧城交换了一个深吻,心情松快了些,他去给魏牧城放洗澡水。
今天他的情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