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冷了,他把自己死死缩成一团,咬紧牙关地想制止身体的颤抖。
他想不通啊。
不就是生病而已,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啊。
魏牧城那一撞就像是打散了身体里凝聚起来的最后一点力气,伤口留在了陆和谦的手掌心,但恶化的是魏牧城,他彻底起不来了,苍白的面孔随着病床融为一体。
陆和谦不让他走,他最后似乎也认了,安静地躺在那里,昏沉地睡着,很少醒过来,也不再和外界有所交流。
陆和谦拿着病历单到处跑,医生说就算是爆发期也没有这么严重,更不会出现昏睡不醒的情况,这是他自己主观地不愿意醒过来。
魏牧城就像他的病一样,真的成了个木偶。
二、
陆和谦独自一人度过了茫然期,几天下去魏牧城瘦了一大圈,他同样也不好过,他总是询问自己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但问的次数多了,自己也明白不是什么事情都是突然发生的。
魏牧城少有清醒的时候,他微微睁开眼睛,见陆和谦就在床边守着,眨眨眼睛就又要睡过去,陆和谦拿着勺子哀求他吃点东西,稍微强硬地喂进去一点,没过几分钟就会被吐出来。
陆和谦的脾气像是瘪下来的气球没了爆炸的可能,他去问医生,“是不是他和我生气不愿意我喂他?”
医生摇摇头,“人的本能反应骗不了人,他是真的吃不下。”
陆和谦抓着魏牧城的手,他去亲他的嘴角,去亲他的面颊,趁着魏牧城清醒不断地道歉,“怎么和我生这么大的气?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和我说说不行吗?我会改的。”
魏牧城不说话,他浅色的瞳孔涣散着,或许根本没有听到陆和谦在说什么。
陆和谦偶尔回去给魏牧城拿生活用品,没有魏牧城打理的房子很快变了模样,地板上的浅灰,毛毯里的碎屑,沙发随处扔的衣物,阳台快要枯死的花,以及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闷气,陆和谦粗略收拾了一番,等他腰酸腿疼地重新出门时,他恍然间想到自己一句不喜欢生人在家里究竟给魏牧城带来的是什么样的负担。
他的工作要八点出门,下午四点回来,他会在出门前给陆和谦挤好牙膏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