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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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说,他妈妈也早不要他了,所以才被送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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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勉低着头,攥紧了书包带。他想起爸爸发疯时砸碎的酒瓶,想起那些刺耳的吼叫声,想起自己躲在被窝里发抖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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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哑巴崽!”几个高年级的男孩在放学路上拦住了他,“听说你爸是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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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咬着嘴唇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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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真是个哑巴?”领头的男孩推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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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这两个字眼刺痛了他,像是刀尖捅进旧伤,他极其讨厌听见有人拿这两个字侮辱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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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思勉猛地抬起头,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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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个拳头挥过来时,他没有躲,硬生生挨了一下,却在对方得意洋洋时,他突然像头小兽般扑上去,把对方撞倒在沙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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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师们赶到时,看见的是这样一幕:瘦小的男孩死死护着胸前,而霸凌者捂着手腕嗷嗷大哭——勉勉的牙齿深深陷在那人皮肉里,像狼崽咬住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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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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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阿瑜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块光滑的石头,“这个给你,是妈妈给我的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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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要像石头一样坚强。”阿瑜学大人样挺起胸膛,又学着大人的语气,“让别人欺负你的时候,自己也会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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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勉起初没在意,以为是妹妹随手在路边捡的普通石头。但当他摸到石头温润的触感时,突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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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恩恩,我有礼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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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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