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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室暖黄的灯光下,女人脖颈处的粉底被泪水晕开,露出了淡红色的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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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倒了一杯温姜茶递过去,轻声安抚:“孩子是积食发热,您先别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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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解开孩子的襁褓,掌心贴着孩子幼嫩的小腹缓缓打圈,“顺时针揉腹两百下,再喝半盏焦三仙煮的水,今晚就能退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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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攥着茶杯的手仍在发抖,欲言又止间,林夏已经搭住了她的手腕,脉象沉涩如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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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最近是不是总觉得喘不上气?被掐住脖子的那天,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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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的话未说完,女人突然崩溃大哭,怀里的孩子也跟着啼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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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女人停止了哭泣,林夏继续轻声说道:“您被掐住脖子的那天,是不是挣扎的时候撞到了桌角,现在右下腹应该还在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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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突然决堤一般又涌了出来,女人颤抖着双手解开了衣襟,淡青色的瘀伤就像一条小蛇盘踞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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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输光了家里的钱,说要把孩子卖了抵债……”女人哭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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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铺开银针,手法利落如蝶舞,中脘、期门、太冲几个穴位依次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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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治标,再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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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写好的疏肝逐瘀的方子递给女人,“但真正要治愈的,是让您有离开男人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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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当女人带着孩子来复诊的时候,脖颈和腰间的伤痕已经淡去,眼神却比第一次来的时候清亮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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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母女远去的背影,林夏的耳边突然响起了张老的声音:“医者需辨的,从来不止是病症。丫头!这是我朋友开的养生馆,你过去帮忙坐诊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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