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心存愧疚地向善

nbsp;秦老头远远看着知知和孔武他们，眼神变得有些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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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棣走到秦老头身边，也望向知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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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人想设计挑起军民对立，阻碍援军，可他们大概没料到会有一批愿意把粮食分出的黑山军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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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今日没想到师父也会与他们一同让出口粮。”慕容棣笑了笑，语气有些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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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头：“怎么？你想说，我老头子贪得很，连人家坟里的东西都不放过，怎么会愿意把口粮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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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棣忙道：“师父，我可没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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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棣，你来黑匪山来得晚，不知道十几年前岭南大乱时的样子。我们也遭过难，饿的时候，起过歹念，做过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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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善人，当年做了恶，今日才会心存愧疚地向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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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头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没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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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浊的眼中像是交织了一张网，每个网眼内都是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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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前岭南饥荒瘟疫肆虐的时候，他们做过更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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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棣察觉到秦老头有些不对劲：“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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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头：“在黔中流民上山之前，黑匪山没有和知知同龄大的孩子，你可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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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棣没答话，但显然想到了什么，眼中的笑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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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头苦笑：“你想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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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婆人入侵岭南的时候，不少人说靡婆人凶恶，会吃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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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吃过人肉的，不止靡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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