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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兹族人在粮仓外等着,干涩的喉咙因紧张和饥饿不断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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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力握住他阿娘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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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的手很冷,他的手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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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上喝了两碗掺了肉沫的杂粮粥,喝得现在身上都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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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力盯着对面大军几个将领,看着他们往一个营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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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他又看见早上给他喝粥的那个姑娘还有一群士兵往那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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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阿古力和麦丽那依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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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觉得那些士兵可能是去抗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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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们吃的是军队供给士兵们的粮食,谁会愿意冒着挨饿的风险把粮食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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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那些士兵乌泱泱地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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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士兵手里端着半碗粥,碗里还有半块面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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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兹族人的眼神都黏在粥和饼上,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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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丽那拥着儿子,五脏六腑都在叫唤,她低下头把视线挪到脚边的雪上,逼着自己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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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么低着头,看见自己和儿子破了的靴子,然后,视线中又出现了一双马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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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伸到她面前,粥和面饼都在眼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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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吃,碗要还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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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她面前的士兵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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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丽那震惊地抬头,看见一个脸很黑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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