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长安虎穴

给薛家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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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们是打算将薛澈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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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可以激得薛玉成冲动之下出错，另一方面则可用来钳制薛玉成，乃至薛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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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薛澈人影不见，青蛇寨被屠，薛玉成没被丧子之痛冲昏头脑，反而查到了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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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地步，不推个人出去，情况只会演变得更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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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峰两腿发软，面如土色地跪下，膝行到贺庭方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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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茶盏碎片刺进肉里，茶渍晕开血色，鲁峰却似全然不察，只顾抓着贺庭方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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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大人，下官跟了您多年，求贺大人指条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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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大人，下官家中还有老母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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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一直为贺大人尽忠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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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庭方颇为疲惫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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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你多年苦劳的份上，你家中老母妻儿往后会有人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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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峰闻言，紧紧攥着贺庭方的衣摆不肯松手，仿佛即将溺毙之人抓住仅有的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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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庭方睁眼，眼底泛着刀光般的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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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想家中儿女去黄泉路上等你，在大理寺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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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峰两眼涣散地往后跌坐，发颤的唇齿间吐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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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客。”贺庭方面无表情地下了逐客令，随后毫不拖泥带水地绕过屏风往后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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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下人见到贺庭方拉长的脸都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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