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跟王丽芳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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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让吴韬叫你爸。爸,我当时有多难过你知道吗?一个陌生小孩住到我家里来,亲亲热热叫你爸爸,你还和他父慈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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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添盛脸色青紫,别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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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为了找个人来照顾你嘛,我又不会做家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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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樾嗤笑得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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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我?真新鲜呐。我不给你罗列,我就举一个例子。王丽芳一进门,你每天早上就不再送我去上学,改成送王丽芳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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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的学校和你顺路,吴韬的学校在反方向。你每天绕一圈送他们俩,我自己挤公交。爸,你告诉我是为了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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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添盛脸上有些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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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樾,都是过去的事了,有必要翻旧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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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我今天,是在替12岁的我说话。20岁的我,已经对父子亲情无所求。但12岁的我受的委屈,不能悄无声息被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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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樾眼里的执拗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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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像个弃儿一样,天天抱着我妈的照片哭。可你呢,搂着刚进门的女人,哄着别人的儿子,天天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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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樾已经满眼是泪,音调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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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又成了那个12岁的小少年,在自己的屋子里抱着妈妈的照片,蜷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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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电视里播着小品,女子的娇笑和男人的朗笑交杂,小男生甜甜地叫着爸妈,一家三口欢天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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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妈刚去世四个月,尸骨未寒。爸,你没有心吗?你是怎么做到天天欢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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