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姑侄情深

，我小姑就用脚丫子蹬我，还喊着我的名字，让我快点起床，每次我都被她蹬出被窝，就赶快穿衣服，我还一边叫着，冻死了，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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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来后，大多到隔壁的王明生家里，喊着他一起去上学。他大上我几岁，还经常给我整整我的红领巾。他家的皂角树长得张牙舞爪，在冬日的凌晨阴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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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放学回来的路上，也和小伙伴们恋着玩，到了自己家门口，看见门口站着的老娘，我会咋呼一声：娘来，我到那边吃饭去了。于是，和小伙伴再结伴走一段，就到奶奶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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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奶奶家，小姑会从锅里端出一碗热水来，倒在斜立的脸盆里，撩着热水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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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洗脸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因为那时候的冬日非常寒冷，雪都是下得很厚，真可以说是滴水成冰。人都冻得栗栗兮兮，手都伸不出来，谁还会用寒彻透骨的水洗脸。因此，我都是顶多睡醒了用手揉揉眼屎而已（谁知道我老家为什么都称之为“芝麻糊”，又不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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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自是不会用凉水洗脸的，奶奶做饭的时候会馏上一碗热水，给小姑洗脸用。小姑那时是大姑娘了，很讲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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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洗完后，就会逼着我洗脸：洗脸去，看你的脏样，给泥巴猴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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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是不洗脸的，但被小姑逼着没办法也只好洗了，但只要我洗过，那盆里的水就脏得不成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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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会一扬手把盆里的水泼出去，转着头很欣慰地说：咦，小脸有真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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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有一盒雪花膏，很金贵的，她每次都是用上很少的一点。这时她也会用小手指尖沾一点，抹到我脸上，逮着我的小脸就使劲搓，我会一边躲闪着，一边叫着，一边很享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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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给洗脸，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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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几年代，在那个物质和精神生活极为匮乏的年代，附近的村上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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