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和他的弟弟、姐姐,也会早早约好,定下日子回老家团聚、上林烧纸。其实许多年,清明时节上林,哪还轮得上这几个老人家,都是我们兄弟几个和媳妇们上林,他们老子妹几个就在家拉呱叙旧、晴吃坐喝,三个人里面有两个耳聋的,看着很热闹,也不知道说的啥,反正就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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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肯定是摘香椿芽的时候,即便几个老人家们不回老家,我等晚辈的也会绕到老家,到家劈第一茬的香椿芽,而第一次的香椿芽少不了的会被老爹送给他的亲弟弟,当作稀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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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清明时节,老叔没来,老爹老娘和我们子妹几个能出动的都来到了老家。我和媳妇到南地小龟盖的老林上为爷爷奶奶、老爷爷老奶奶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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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休息片刻,就是掰香椿芽的时候了。大门后是老爹拴在长竹竿上的钩子和镰刀,一年一年的用,而爬到老树上的那个人肯定是最擅爬树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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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香椿芽是紫红的那种,芽根很粗但很嫩,芽叶很大很长,就着枝头顶端,连着一簇都掰下来,一下就是一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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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树杈上,腿盘着树,伸着脖子,双手拿着绑着铁钩的竹竿,把铁钩在香椿芽和枝干连接的地方用劲一拧,一棵棵的香椿芽,在下午和煦的阳光下,打着旋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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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在树下,把他五十多岁的大儿子还看成小孩子,不住地喊一声:慢着点,够不着的就别够了。老爹一会看看树上的我,一会自己掰几个矮枝的香椿,也会嫌弃地偶尔来一句:哼,高里就闪下吧。我会笑着不耐烦地应一声:知道了,还是自顾自地劈着。犹似听到老娘又在唠叨:这孩子,就是皮,一点都不听大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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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劈的时候,总想把最高的树枝上的香椿芽劈下来,因为我来家的时候是有数的,我不在家,我的老爹他会自己劈第二茬、第三茬,我真怕他劈高处的香椿芽的时候有个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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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一棵香椿树,即使我再狠狠地劈狠狠地掰,过不了几日,它就会枝繁叶茂,绿油油呼啦啦地展开,很快就会遮蔽住西南角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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