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夜半集合

远处的炮声打破。没有灯火，只有零星的炮声传来，显得特别突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炮火在黑暗中留下一道道瞬间的光亮，照亮了天际，但随即又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周围是一片荒凉的景象，低矮的校舍、残垣断壁，在炮火的映照下更显得凄凉。寒风呼啸，吹得树枝呜呜作响。大地被白雪覆盖，显得异常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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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时刻，人们的情绪变得异常复杂，有的人会感到恐惧和绝望，因为他们不知道这场战争何时才能结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活下去。有的人则会感到愤怒和无奈，因为他们明白，这场战争是无谓的，是***的当权者们恣意妄为。虽然自己没有像广中、华子、庆子一样，和吕冬跃老师走得近乎，但在志华学校，有几个上下级的同学，跟着吕冬跃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也许，在许多人的矢志拼杀下，许多人抛头颅、洒热血，明天，太阳再次升起时会是另外一个崭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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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舅裹裹衣服要走出去了，忽然街上大亮，照亮了街道，看样子就是几辆军车，不知道又往哪里去。正想着，忽然车子停在学校大门口，从车上跳下来一队队士兵，个个荷枪实弹，跑步奔向学生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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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车的大灯开着，照亮了整个学校，很快就有人叫起来：“快起床，快起床，快到大教室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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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舅一个缩头，趴在厕所墙头上看向宿舍，宿舍内，一队士兵冲进去，大声呵斥着学生，学生们从梦中惊醒，有学生叫喊着，但很快传过来打击声，接着几声惨叫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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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学生从宿舍出来，被人赶到大教室，大教室里，有当兵的提着汽灯，把大教室照得瓦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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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内到处是端着枪的士兵，有人跑到厕所来了，我大舅没有迟疑，扒着厕所的墙头，一个纵身，身子就窜到墙头上，再一个翻身，就来到了墙外。我大舅没有走，顺着墙根走着，来到院墙的最低处，看着学校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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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有三百多学生，全被押到大教室，那边小教室也被汽灯照得瓦亮。我大舅看清了，站在讲台上的竟然是王达明，他大声念着名字，念到名字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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