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二八新娘

于街巷之间，唱起古老的童谣，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飘荡，给这个节日增添了一份特别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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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日子里，贫穷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人们的心被即将到来的新年紧紧相连，共同期盼着来年的日子能像这夜晚的灯火一样，虽微弱却坚定地照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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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姥爷和姥姥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我姥姥看了姥爷一眼说：“中儿结婚了，还有二仑，也到了该找媳妇的时候了，孩子们都一个个长大了。”姥爷抽了两口烟说：“不急，一个个来，昆儿在外面上学，先结了婚，家里有根绳子把他拴住也好，就是昆儿结婚都两年了，也不见儿媳妇显怀，咱袁家就等着下辈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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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大妗子后来回忆说，把闹洞房的人轰走后，她吹灭蜡烛，两人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过了好一会儿，见广中舅没动静，大妗子没办法，自己拉过来一床被子盖着，广中舅在烛光下傻傻地坐着，不知道怎么好。大妗子就喊他，被窝暖好了，让他快点睡，广中舅还不情愿，被大妗子拉过去。大妗子后来不知说过多少次，她也是十六岁的闺女，找了个十四岁的男人，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得她教，黑灯瞎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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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农村家家日子都很艰难，年很快就过去了，接下来就是青黄不接的日子，家家都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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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袁家还是和往常一样，二舅天天买羊、剥羊，我姥爷天天卖羊肉汤，二姥爷则领着广中舅去北大狱拣柴禾，毕竟煮羊肉每天都需要一车柴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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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肉下到锅里，大姨广雯烧着火，我二舅把广中舅拉到一边说：“兄弟，你看见了吗？今天西城的花妮子来咱家，搂着你大娘哭了，我在外面听着，好像又有人去她家墙外面转悠，还有咱村的任大娃，二华子不在家，这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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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中舅说：“二华子要是在家，肯定提着刀就过去了，能把任大娃吓得屁滚尿流，他一个人就能把任大娃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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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舅说：“任麻子在新砦乡正得势，龙巩集的鬼子给他增了人，还给他配了枪，任大娃也跟着猖狂起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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