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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说你妈妈可能过来。”宁簌忽地话锋一转,她恶补了一阵关仪的电影,始终没有等到那来自“艺术考验。
“所以说是可能而已。”殷楚玉坦荡地对上宁簌质疑的视线,又一笑说,“不久后你就见到了。”
在她给关仪和殷之鉴发消息后,两个人的反应相差无几,希望她尽快将人带回家。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话,在宁簌放下吹风机的时候,嗡嗡的低响消失,而人声也一并隐没。
没有说话的声音,房间中安静了片刻。
殷楚玉站起身与宁簌对视,眸光从容不迫。
宁簌心中充盈着的情绪在她的目光中被抛起,又在风中缓缓的、悠悠地飘落。
一种渴求紧紧地攫住了她的心脏,可却不知如何言说。她的心火从昨天烧到了今天,灵魂得以满足,但身体上复苏的渴望,好像很难像过去那样自然翻篇。
洗澡的时候她想的就不是打扮得衣冠楚楚跟母亲谈话的事。
无声对视几分钟后,殷楚玉收回视线,笑吟吟道:“那……簌簌,晚安?”
日常的絮语似乎总没个明确的开头或者结尾,能够在任意时刻收束住,譬如这横空而来的“晚安”就像是劈来的无情刀斧。
就这样结束了?
突然又不自然。
宁簌跌坐在床上,双臂撑在身侧,她仰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殷楚玉:“我要是不安呢?”
“怕黑吗?”殷楚玉笑问,她故意避开宁簌的视线,慢条斯理道,“那多开几个——”
最后一个“灯”字在宁簌的拉拽中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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