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轻,却又碍于情面不好发作。
他三言两语揭过,转而问起两人在大周过的如何,“不知在两位家中,每逢除夕是否有此习俗?”
两人连连摇头,浅棕色头发、名为胡营的人叹息一声,说起家乡的习俗时带着遗憾,“冬日大雪,需提防林中野熊,家家户户都带弓箭和长枪,听到熊出没的声音,家中夫人藏好孩童,日夜警惕。今年大雪,不知家中猎杀了几头熊,熊皮够不够做衣裳?”
白楚寒听着两人道来的情况,在脑海中推演两人家乡是何等光景。
单从刚才两句话中,他便听出这里的人不论男女皆是猎捕好手,当地林木多,可在林中建造房屋,不惧这等规模的大雪,出入显然是习惯这等温度。
猎熊是传统,正如大周的秋日围猎一般,但比这更残酷,更血腥。
“冬日捕熊,单是蹲守就要几天,必须在雪地停留。”蒲安惦念着在家乡的日子,念道,“出门时阿妈喊我裹上熊皮子,嘱咐我在雪窝里安静蹲着,等熊一定要有耐心,那次雪大,差点就被埋在雪里再不能出来了!”
雪窝?
白楚寒捕捉到这个陌生的词,结合蒲安所说,这应是能住人的地方,但必须结合熊皮子才能入住,这等要求未免太高,普通灾民手中没什么保暖衣物,全靠朝中支援,这会儿能有多余棉衣都是幸事,哪儿还有皮子腾出来?
不过此物倒是能用在北地边关,尤其是说这东西的高低时,他就杜绝了在京挖雪窝的心思。
京中的雪还真没能深到埋没半个成年人,且这附近是平地,实在不好挖开,换成陡峭山峦附近倒是可行。
白楚寒借口更衣摆脱试图再度传教的两人,迎面却是遇上了真腊此次的使者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