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白楚寒一刀将江无眠手上陌刀挑飞,欺身向前,横刀颈上,“师弟,你输了。”
江无眠平复呼吸,揉了两下手腕,“哦”了一声,问道:“师兄气可消了?”
他当时那般劝说建元帝,自然是有把握在。依照建元帝的性子,臣子性格迂腐正直一些是没问题,只要能干能给皇帝带来好处,且不会威胁皇帝统治,就能留下一命。
甚至于某些时刻,身带缺点的臣子才是皇帝眼中的“好臣子”,能干活做事,还不至于独占民心,身带缺陷方便把持,来日厌了自然是翻旧账的时刻。
因此,这个缺点不能是触犯底线的,江无眠自然是好生考量过,才选了一个“直言能谏”。
既不会因此越过某些底线,又能在出事时第一个被建元帝想起来的能臣。
白楚寒无语至极,竟是直接笑了出来,他收刀入鞘,又将江无眠的刀捡来递过去,语气仍是有些阴阳怪气,“师弟倒是好考量,皇帝的心思也能揣测得了。”
江无眠:“……?”哪日不用揣测皇帝心思,只有一种情况——自己翻身当皇帝去了,哪儿还用在这儿多费心思?
便在这等古怪氛围中,师兄弟两人洗漱一番,用过了饭,有关开恩科和改动军中情况的事还要继续商议,但江无眠看着白楚寒恨不得倒头就睡的模样,又将东西塞回去。
罢了,从明日起便是年假,直到明年过了正月十五才开笔,倒是不急,有的是时间商议。
待到次日一早,江无眠从榻上醒来,面无表情地反思自己是不是趁着过年搬到新的宅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