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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拍拍她的手,昏黄灯火下,这一低眉的娴静柔软令他心神微松,生出眷恋之情,牵着手,却懒得说话,只想静静地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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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满知道这位老板这会大概心情很不美丽,便也不言声,只替他解了辫子,取紫檀梳来,替他从上向下通,轻轻按摩头皮,再用温凉的巾帕擦干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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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懋嫔和原身记忆里的必修课,想到手底下的是随时能爆金币的大金主,宋满格外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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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静静阖眼好一会,被清幽绵淡,若有若无的牡丹香笼罩着,心神渐渐放松,也觉疲惫了,睁开眼,正要说去歇息,却见桌上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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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并不识字,他扬眉取来,见是一本《地藏经》,微微一怔,轻叹一声,“你不是并不识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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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有老嬷嬷会背诵,妾叫她来背,一字字比照着,渐渐便认识了。”宋满轻轻抿唇,低首抬眼看他,露出一点忐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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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如此紧张小心,四阿哥轻抚她,“……读经能养性明智,是很好的。你识字倒快,若愿意,也可以多读些别的书,长日漫漫,也好打发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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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满便莞尔一笑,笑容是很好看的,可那双湿润的眼如被春雨洗过,既笑且悲,又那么美,如雨后的牡丹,是一种圣洁柔软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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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多谢爷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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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握着她的手,“咱们还会有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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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的不满、怀疑、烦躁,不知不觉间,便烟消云散了,心中只有满满的怜爱,二人携手到内间,宋满又服侍四阿哥洗漱,卧下安寝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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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无言,今日发生太多事,四阿哥虽心神悸动,但念及明日的一重重关,却也无心情事,只拥着宋满,二人亲密相贴,不多时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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